【獨家風景】兩齣《天鵝湖》
呂書練
柴可夫斯基創作於百多年前的作曲作品《天鵝湖》是芭蕾舞經典，其兼具抒情和力量的優美旋律，配以正邪交鋒的故事情節，加上芭蕾這種超高技藝，迷倒全球觀眾。劇團歷演不衰，舞迷百看不厭。各國編舞家們也爭相改編，但都在原有樂曲結構和故事梗概上，以4幕或3幕為主，不斷探索新的呈現形式。上個月看香港芭蕾舞團在文化中心演出的《天鵝湖》正是。
《天鵝湖》芭蕾舞劇於1870年在莫斯科大劇院首演時慘遭滑鐵盧，後經佩蒂巴及艾化李夫重新編排並於1895年再演，舞劇才獲得肯定。而港芭本次演出的版本正是三藩市芭蕾舞團駐團編舞家尤里·波索克霍夫（Yuri Possokhov）根據上述版本的最新編舞，這也是成立45年的港芭第4度演繹改編《天鵝湖》。
作為最新版本的世界首演，舞團特邀英國皇家芭蕾舞團首席舞蹈員馬修·鮑爾和荷蘭國家芭蕾舞團首席舞蹈員康斯坦丁·艾倫助陣，夥同該團首席舞蹈員葛培治和獨舞員高野陽年輪流飾演齊格菲王子，女主角白/黑天鵝則由該團的葉飛飛、汪慶欣和高歌輪演。連演9場，場場爆滿，反映深耕香港多年的港芭已有一批忠實的擁躉。
我看的場次是由葉飛飛和葛培治配搭，兩位港芭首席技藝不用多說，着重在如何「新編」。這主要在第一幕和第三幕中體現。揭幕前先有一段音樂演奏，營造氣氛；隨着幕帷拉開，穿着紅衣的宮廷小丑發現昏倒在地的王子，便以逗樂方式叫醒他，想不到王子卻被眾好友簇擁而忽略了他。小丑人性黑暗的一面被激發，化身為邪魔羅伯特，製造天鵝幻象，引誘王子到湖邊……
這段開頭有別於今年初中央芭蕾舞團演出的3幕版本《天鵝湖》中由王子好友班諾帶他到森林打獵而來到湖邊的情節。在故事張力製造上，港芭版正邪對立明顯，美醜對比強烈，王子為白天鵝的脫俗之美而迷倒，也被黑天鵝的妖艷之美而迷惑，他最後為此付出代價──投湖自盡，在另一個世界與命中人重逢。編舞以對王子的深情詮釋和小丑的深刻塑造，將人性的弱點表現得淋漓盡致，為情節增添層次感和深度。
在整體演出上，央芭的群舞陣勢和整齊美感令人震撼，港芭則以舞美設計和服裝搭配令人愉悅。舞台是月光下的山谷平地，除了天鵝們穿的經典白紗裙外，其他角色的服裝在保留民族特色的基礎上注入時尚感，以深淺褐色交錯配搭為主，綴以粉紅、淺藍乃至淺紫等，令五顏六色的舞台顯得清新、輕快，從而達至觀賞之效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