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琴台客聚】楊釗居士的禪語

  彥 火

  去年12月6日,中華佛教文化院在九龍尖沙咀金巴利道53號菩提文教館,舉行一連3日的「禪茶文化研討會」及「茶禪體驗」。我應邀參加了首日開幕式。 

  開幕式於下午開始,之前有多位海內外禪學大師發言。當晚與會人士用過全素晚宴後,由楊釗居士做了壓軸演講。 

  楊釗居士主持的旭日國際集團,長期支持弘揚佛學、禪學,貢獻良多。此次楊居士結合自己的體驗,闡述事業、人生中的禪學和悟道,洋洋一個多小時講演總括了他對禪學的全面認識,收穫甚豐。 

  楊居士講的是生活與現實中他如何探研禪道,形成一套自己的理論,啟迪人生。 

  他講完話,有一個每位與會代表10分鐘的分享環節。

  在座不少是來自世界各地的禪學、佛學的大師。 

  論到我,因所學淺薄,自承在芸芸大師面前只是在禪道門外徘徊的學生,不敢造次。為了節省時間,我的發言很簡短。 我表示,金庸辦《明報》只用兩個字:「無為」,我聽了楊居士的演講後,我只有兩個字:「無言」。 

  當時我對此沒有展開進一步闡述,怕浪費大家時間。以致寬運方丈以為我「太謙虛了」,其實這兩個字,盡在不言中,甚有禪味。

  金庸管理《明報》集團,林燕妮曾稱是一個傳媒王國,金庸便是王國的首領。 

  為什麼說金庸用「無為」禪語管理《明報》呢?

  金庸廣招納賢,組成報業集團高級管理人員班子,他善於用賢任能,使各司其職,施展看家本領。作為「報業王國」的領袖,金庸放手給部門主管,各展才幹。大有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的現代管理觀念,這是金庸辦報成功之道。 

  這是我與金庸交往近30年憬悟的。我說,我對楊居士的禪道講演,以「無言」概括,是有兩層意義。 

  其一是,在禪學上,「無言」是一種境界。古有「止語悟禪」。此外,「無言」從正面來說,也可理解為對所涉對象,已覺圓滿,無言以對或無以言對,是表示首肯。 

  好辯在禪道上是一種執着,因為我們二元知見,這些知見來自「我執」,那天岑逸飛滔滔以辯,也不無戲論。所以說,止語是一種修行,無言,是一種境界。  (《學禪》之一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