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問快答:AI會改變歌劇嗎?
文:香港文匯報 貝雅:史雲·蘇連·貝雅
文:融合AI,對歌劇來說是新嘗試,在音樂風格上,《逐流人生》與傳統歌劇有何不同?
貝雅:其實並沒有太大不同,它仍然是個歌劇。香港作曲家李一葦的音樂我會形容為當代歌劇的風格,而kling klang klong帶來很多電子樂。我們也會做一些環繞效果的處理,這個對歌劇觀眾來說可能是新體驗。
這次創作其實讓我們看到機會,可以將歌劇稍微轉化到新領域。如果你比較激進地去做,比如把所有東西都變成新的,也許不是很有說服性,也不必要。傳統歌劇的元素,例如講故事,其實並不是壞事,不需要擯棄,我有時反而希望當代作品能更注重講故事。所以我們嘗試在新和舊之間去找一種平衡。在嘗試轉化的過程中,你會挑選一些工具,例如AI等來做,然後觀眾會有強烈的感受—自己看的是當代作品,而有着傳統的對講故事的着重。
文:你會怎麼看歌劇的未來,畢竟現在很多藝術家也嘗試對歌劇進行各種實驗?
貝雅:我想這是歌劇存活下來的唯一方式。如果不切合時代,那就只是一個博物館。觀眾會問:為什麼我要給這麼多錢看一個博物館?我想必須改變。當然,我們仍需要帶《魔笛》等傳統歌劇上舞台,因為它是歷史的一部分,粵劇亦如此。但是要保存,也要發展,這是其保持活力的機會。
文:你覺得未來AI歌劇會否更加流行及普遍?
貝雅:我想只是時間問題。它越完美,就越有可能。比如Facebook,元宇宙的發展,人類的一部分生活會進入虛擬空間,這只是時間問題。現在我們仍然需要戴上眼鏡等裝置來進入,未來對於全息影像的概念可能又不同。到時,可能很多角色可以用AI來扮演。我不是說它們能給我們人類在台上演出的感覺,但是,那種互動的可能仍然很有趣。
文:現在藝術科技是熱潮,你覺得科技會對創作帶來什麼影響?
貝雅:對我們劇場人來說,劇場不是電影。面對面的人類體驗,身體、情感、空間的互動,這些不容易被數碼化。數碼科技給我們很多機會去嘗試不同的創作方式和藝術表達,但現場演出仍然更重要。讓我覺得有趣的是,phase7 一直對數碼等新科技非常親近,但疫情反而讓我們意識到,現場是非常重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