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/范理雲
黎智英案件的庭審不斷有「猛料」爆出。儘管黎智英在幾天的自辯過程中,不斷以「不知道」、「不記得」、「不認識」來回應關鍵問題,但在27日庭審期間,他卻自爆了一個從未見報的消息,這就是2019年時任美國國務卿的蓬佩奧曾與他會面。
這場會見非比尋常之處在於,單單見黎智英一人,甚至連黎智英的親信Mark Simon也要「門外等」。到底是講了什麼要如此神秘,神秘到連如此好出風頭的黎智英當年都沒有公開具體情況?神秘到連美方都不敢發一張會見的照片出來?
據香港媒體報道,11月27日,黎智英接受辯方大律師主問時表示,2019年7月他跟助手Mark Simon前往華盛頓跟蓬佩奧見面,但Mark Simon不獲准進入會面房間,需在門外等候,會上亦無記者在場,會面期間只得他和蓬佩奧共處一室。黎續說,若他無記錯,他不曾於會上提及制裁。
其後,辯方大律師引述2019年7月25日刊出的一篇《蘋果》報道,指黎訪美後於一個網台節目稱,他曾被蓬佩奧問及「美國可以怎做」,黎答謂美國可制裁有份鎮壓和打擊社運的香港和內地領袖。庭上黎智英最終說:「事件被報道出來,就是事實。」
請注意,上述審訊期間的對話,透露了重要信息。
會見「規格」高得出奇
第一是會見「規格」高得出奇。回顧過去幾年美國干預香港事務的例子,可以發現一條規律,這就是,但凡美國高官或政客與亂港勢力會見,絕大多數都大張旗鼓、大肆宣傳。
例如,2019年5月蓬佩奧會見李柱銘、羅冠聰、李卓人、吳靄儀、麥燕庭等人,據羅冠聰在一本書的憶述,幾人到達大樓後,保安人員逐個核對多日前提交的護照資料,並要仔細搜身,花了半小時才可進入大樓內。進入會議室後,幾人坐在桌的一邊,蓬佩奧和幕僚坐在對面。不僅如此,2019年9月,佩洛西會見黃之鋒等人,安排和事後都類似。
顯而易見,以高調會見方式去達到支持亂港勢力的目的,是美國當局的慣常做法。但單單會見一個人,甚至要屏蔽所有其他人的見面,則是極其罕見的。若非有重要身份、重要任務、重大需要,貴為美國國務卿的蓬佩奧又豈會「撥冗相見」?
事實上,回顧2019年至今,美當局「唯二」「單獨會見」過的香港人只有2人:一個是羅冠聰,另一個就是黎智英。羅冠聰那次會面比較特殊,地點是在美國駐英大使館,時間在2020年7月21日,但美方在會後公布了一張照片。
唯獨黎智英的那次會見,除了美國國務院發言人非常簡短的幾句話外,就沒有任何消息,更無照片。直到5年後黎智英自述,外人才知道這是一次「單獨密會」。到底會上談了什麼內容要如此神秘?眾所周知,2019年7月是一道分水嶺,修例風波之所以演變成黑色暴亂,正是從7月開始。到底這次會見與其後的香港形勢有何關聯?公眾不得而知。
第二,提出「制裁」的惡劣先例。黎智英在早前的作供時曾稱,沒有在訪美其間談到「制裁」一事。但庭上的對話已經清楚地說明,有人在「單獨密會」期間「建議」美國制裁內地及香港特區官員。到底是「建議」還是「乞求」,外人不得而知,但事實卻是,當年年底,美國通過所謂的《香港人權與民主法案》,對香港作出一系列的「制裁」決定。到底兩者有無直接關連,在沒有新的證據指證下,市民同樣不得而知。
市民不得而知,是因為許多事件真相未全面公布,但作為當事人,親身經歷了許多事件,黎智英「不記得」的次數和頻率,則顯得太多、太密。
例如,2019年11月13日第二次見面、兩日後的訊息,黎傳送一張Twitter截圖予陳梓華,當中提及「HKDC」(香港民主委員會)。辯方問,黎當時知道什麼是「HKDC」?黎指「不記得」,現在亦「不知道」。
事實真相已逐漸清晰
黎在提問下確認,2019年11月16日曾向陳梓華發訊息,問及黑衣人身份。黎供稱,當時認為黑衣人有些「搗亂」,懷疑他們是勇武派。黎又表示,他只聽過「屠龍」,「不認識」其他小隊。
黎與陳除在WhatsApp討論勇武派,亦討論美國發生的事,如對話所述提到《香港人權與民主法案》。黎解釋,陳亦關注香港示威運動,因此會談及法案,但自己「不清楚」法案內容。至2019年11月27日,黎與陳在私家車內第三次會面。黎稱「已忘記」會面中討論過什麼。
「不記得」、「不知道」、「不認識」、「不清楚」、「已忘記」,黎智英的供詞到底是否可信,最終要由法庭來判決,公眾相信法官會作出公正的裁決。但從「單獨密會」到「記憶不清」,隨着庭審的推進,事實真相已逐漸清晰。
(來源:大公報A17:評論 2024/11/29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