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大公文匯全媒體 記者 程園園)1月11日是澳門歐亞青年電影展的最後一天,也是約定採訪李少紅導演的日子。在早前約時間的時候,她多次說可以採訪一下年輕導演,他們的收穫很大。在採訪的時候,李少紅又給記者看和青蔥導演們的合影,聊起他們在大師班的交流記憶深刻的部分,在我看來,李少紅對青年導演除了是一種良師諍友的關係,還有一份舐犢情深的關懷。
採訪當日,我們臨時約定先在一個餐廳見面,沒想到剛坐下的隨意聊天,她已經開始聊起電影種種,採訪也算是正式開始了。一個半小時的採訪,更像是輕鬆的下午茶聊天,讓我們看到一個多面的李少紅。
她一度被貼上女性主義導演的標籤,女性議題也似乎成了專訪必備的問題。當被問起,女性從業人員的生態環境從入行到現在發生了哪些變化時,李少紅心直口快回答道:「生態環境一如既往,都是想讓你比男人更兇殘。」她說青年導演需要堅強、持之以恒,「因為這個行業確實比較不好幹」。
她又對記者非常坦誠,當問起她是i人還是e人時,她笑說自己「時i時e」,內心是i人,但在工作需要時會變成e人。她又坦誠地剖析內心:「我會老有一種自卑的情緒,老在影響着我,因為我的自控能力比較強,我又會給自己調解過來……」讓你覺得是在和一位善意的老友聊天。
「1992年,我是英文幾乎只能蹦幾個單詞的人,但是我為了看電影,好像什麼都可以了。」聊起電影,她好像一直保持着剛入行的激情和堅定,言語之間透着一份颯爽和豪氣。說起諾蘭(又譯基斯杜化路蘭)的《奧本海默》,她大讚導演是把戰爭觀、世界觀、人文理念融入到戰爭片「最牛」的導演;說起《花月殺手》,她形容電影讓她回到了對老馬(馬丁·史柯西斯)最早的感覺,「把歷史說得特別透徹,挺服他這部片子的」;提及港片,她說她喜歡還在堅持拍攝香港電影的翁子光導演,雖然「很暴力」,但是可以感受到香港的文化氣息,很落地。
在貼標籤盛行的年代,她似乎很難被幾個詞語形容,生猛是她,詩意是她,真誠是她,幽默是她,務實是她。機會來時創作,試遍風格題材,扶持新人亦無二話,但最後的願望還是能好好拍戲。
「一個人,成為一部電影。」想必這就是她的電影人生吧。